今儿个这事得从上周二说起。那天中午我刚啃完煎饼，就听见楼下传来"咣当"一声，跑阳台探头一看——嚯！我妈脸色铁青地从爷爷屋冲出来，嘴唇直哆嗦，扶着墙半天说不出话。

先查清前因后果

我立马趿拉着拖鞋冲下楼，把抖得跟筛糠似的老妈扶到沙发上。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的时候，发现她手冰得吓人。等半小时后她缓过劲来，我才从零碎的词儿里拼凑出整件事：爷爷把爸爸生前留的紫砂壶摔碎了，还梗着脖子喊"谁让你放我窗台的"。老妈为这个壶守了整整二十年。

• 转身就钻进爷爷屋里头，老头儿正拿扫帚扒拉碎瓷片
• 角落躺着的红木博古架积了老厚一层灰
• 床头柜上治关节炎的药盒都过期三个月了

我蹲着捡碎瓷片的时候心里直冒火，老头突然嘟囔："你爸小时候...老偷拿这壶装蛐蛐..."

兵分两路破僵局

第二天起了个大早，干了两件事儿：先是跑古玩市场淘了个同款仿古紫砂壶，接着冲到药店买齐三种关节贴。回家路上拐进照相馆，把全家福扫描件塞给老板："劳驾放大到爷爷床头相框尺寸！"

下午当着二老面演了场戏：先假模假式用新壶泡茶，突然"哎哟"着翻相框背面："爸你看这行小字！"——是我拿铅笔现描的"1999年春节，吾儿购此壶贺寿"。老头儿凑近看了三分钟，眼泪突然就砸茶盘上了。

治根还得连灶端

后来每周末搞"卫生突击战"，重点就盯着那三样：

• 拉着老爷子清理博古架，摆上他收集的邮票册
• 床头安了亚克力药盒，分早中晚三格装药
• 窗台加装防滑垫，角上钉了防撞木条

昨天撞见老头儿攥着我妈的手在桌前写毛笔字，宣纸上歪歪扭扭六个大字"紫砂壶，对不起"。老妈噗嗤笑出声的瞬间，我举着拖把赶紧溜——这场景再杵着就不识相了。